【文字斋讲座】第103讲：汉马培育与北朝诸王的崛起

2019年7月13日上午，重庆大学90周年校庆“学术校庆”之“文字斋讲座”第103讲“汉马培育与北朝诸王的崛起”在重庆大学A区文字斋报告厅举行。本次讲座由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教授尚永琪主讲，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以下简称高研院）&博雅学院讲师周胤老主持，校内部分师生及高研院第六届优秀大学生夏令营营员参与了此次讲座。

尚永琪首先解读了本次讲座的题目，即两个问题的结合——汉马和北朝王权的研究。对马的研究涉及到三个领域：用自然科学的方法研究马的起源和培育，用传统史学的方法研究国家马政，以及从形象史学的角度考证从秦到明清马的图像的演变。北朝的王权显示出新的特点。在衣冠南渡，胡人入主北方的背景下，在北朝称王的很大一部分是起于草莽的胡人，他们的王权缺乏正统性，多依靠武力。而马是战争中不可或缺的因素。马就是这样与王权紧密关联。

以上是尚永琪讲座的背景和基本思路，之后进入了对具体史料和案例的分析。《晋书》中的《载记序》详细记载了北朝诸王的事迹。虽然他们称王甚至称帝，但由于缺乏正统性不为后世所承认，因此被单独记载。其中分析了北朝诸王的构成，大致可分为胡人和晋臣，前者根基较浅更依赖武力，后者可以依仗家族势力。由此引出了本论题涉及的三个问题：马的速度的意义（“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成为王者的条件（“王者致其道而万民皆治”），马与王的崛起。

马较快的速度使其在建立和管理超大疆域帝国中发挥重要作用。在机械运输工具产生之前，马匹是人类得以快速移动和成规模地长距离跋涉的最重要工具。它们在战争、通信、帝国之间利益交换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汉马的速度是得益于其复杂的演变过程。秦马、代马、乌孙马、大宛马都是其组成部分，马种的选育技术也大大促进了汉马的改良。

关于第二个问题，之前已经提到，北朝诸王的称王方式可分为两种。他们共同面对着“正统性”这一问题。“正统性”又隐含着气、义、力的“正序”，即帝蕴含天地之气，受命于天；王有君臣之义，受帝的册封；霸只有“逐鹿之力”，即单纯的军事力量。北朝诸王自然不具备前两者，面临着一种“逆序困境”。

北朝诸王的崛起是采取了以“力”求“义”的方式，因而与马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尚永琪选取了慕容皝和石勒的事例，前者通过武力逼迫的方式获得了晋的册封，后者则自恃武力不在意名分。他们的“力”的关键因素都是马。赫连勃勃最初起家便是依赖鲜卑献马。北朝诸王获得马主要有“胡苑之利”和北边马牧两种方式。按北魏政治家崔浩的说法，“胡苑之利”意为“外接胡地，马生于胡，故云胡苑之利”。北燕和西燕都是受益于“胡苑之利”的典型。而后赵的军事力量则依赖于其马牧机构。

结语再次强调了马与古代帝国的建立和管理之间的关系，以及马作为快速移动的最好方式对帝国的意义。

在提问环节，同学们就马与军事的关系，“天马之战”的意义等问题进行提问，尚永琪一一作了耐心细致的解答。讲座在掌声中圆满结束。